护卫（1/3）
短篇/HPau/喜剧向/文笔渣/轻微ooc？
写写（幼）少年拔杯收获快乐
***
霍格沃茨图书馆。
汉尼拔·莱克特的目光扫过一排高阶魔药文献，在书本间的空隙后停滞了一阵，他随手抽出一本《月长石粉剂量对缓和剂效用的影响研究》开始翻阅，假装没看见书架另一侧的卷毛。
“莱克特？汉尼拔·莱克特？”对面的人小声问。
汉尼拔应声抬头。两人视线交错的瞬间，对方立即低头，隔着书架递来一小片羊皮纸。汉尼拔接过来，是黑魔法防御课伊扎德教授的便条。
“我是五年级的格雷厄姆，抱歉，我……”
“我们还在图书馆，恐怕得保持安静。”汉尼拔合上书，“不如去公共休息室谈谈？”
***
威尔.格雷厄姆最近很愁苦。
与很多斯莱特林不同，他的第一理想职业是傲罗，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未来职业生涯将在与昔日同窗斗智斗勇中度过。由此可知他在学院不怎么受欢迎。更要紧的是，他的黑魔法防御课正遭遇瓶颈：高年级的课程考察以实战决斗代替以往的格林迪沃水怪或博格特，这时他才发现，自己无法对别人施咒——包括但不限于昏迷咒，石化咒甚至是缴械咒。
他有移情障碍。
而7个月后他将面临O.W.L（普通巫师等级考试）。
“除去达到学业资质标准，傲罗候选人还必须通过犯罪记录背景核查和严格的性格和能力测试，以及潜行和伪装等考试。”他的就业指导教授，斯莱特林院长艾迪·伊扎德解释道，“相比施咒，你的心理问题可能更严重。说真的，你为什么被分到这来？你看起来更像隔壁赫奇帕奇的。”
威尔耸肩，当时那顶帽子一直在他头顶喋喋不休。“奇妙的共情……拉文克劳也不错……但灵魂深处有某种……”而他坐在全校师生面前，难堪得手心冒汗，只想尽快逃离众人视线。
最后分院帽把他分进斯莱特林，末了还补上一句：去年你们学院有个学生和你很像，祝你们相处愉快。”
威尔谢过它，一溜烟跑回学院的长桌前，坐在一位金发学长身边，学长向他伸手自我介绍以示欢迎。
指导结束后伊扎德教授向他引荐一名六年级同院学生，O.W.L拿到11科O（outstanding），精通黑魔法防御与魔药学，甚至选修过麻瓜占卜。
“请把便条交给他，他会帮助你练习施咒和调整情绪。”教授收起纸笔起身离开。”祝你们相处愉快。”
威尔看着便条上那串名字，脑仁隐隐作痛。
***
其实他与这位莱克特先生在很久以前有过交集——鲜为人知的交集。
比如开学第一天的晚宴上，他不慎打翻一杯南瓜汁，溅在身边的汉尼拔的斗篷上。这位刚还彬彬有礼地同他握手的学长，一边转头看向他，一边扶住他的肩膀森森微笑：“没关系，请不用担心。”
威尔隔着眼镜盯着对方棕红的眼瞳，他几乎瞬间就察觉到哪里不对，他感受到针刺般的不适和恼火，随后是疯长到满溢的恐惧。他在骗我，威尔心想，他生气了。
汉尼拔观察了他一阵，收回手。“请不用担心。”他轻声重复，并用魔杖吸走斗篷上的污渍。
威尔松了口气，他得到了原谅。其他人甚至没注意到他们这边，他却胃里一阵发紧：离莱克特越远越好——并腹诽这人的头发整齐得严丝合缝，难怪弄脏衣服会这么火大。小威尔揉揉自己的乱糟糟的卷毛，决定不去理会汉尼拔的注视，继续攻陷盘里的苹果派。
在尴尬的初见后，他们度过相安无事的几个月，威尔偶尔在课堂或走廊撞见汉尼拔，但通常会选择低头从他身边经过。直到某次威尔被罚义务劳动，擦洗学院展览室的奖杯，当他刚从一个硕大的学院杯解放出来时，看见汉尼拔纡尊降贵般地掐着一块抹布推门走进来。
威尔险些当场去世。
他低下头，假装正专注地擦着底座，企图用奖杯挡住自己。直到——
“你好威尔。”汉尼拔径直走到他身边停住。
“呃，你好莱克特。”威尔与他短暂对视后，埋头继续投身劳动。
“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，你可以叫我汉尼拔。”汉尼拔擦拭杯身上的字母，“不喜欢眼神接触？”
威尔停下动作，“它令我分心。”他回答，“你看到了太多，就会什么也看不到。”
汉尼拔点头，“眼神接触在情感交互中具有稳定的调控作用，难怪你会有社交障碍。”
威尔被刺痛了，微愠地转头看向他，“请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？你看起来也没什么朋友。”
“抱歉，我无意冒犯。”汉尼拔欠身道歉，“我注意到你对他人情绪的敏锐感知，这种感知力近乎于摄神取念，是先天所得，但无关魔法。”
“普通的麻瓜心理疾病而已，没什么稀奇。”
汉尼拔不置可否地笑笑。威尔努力克制不把抹布丢他脸上，“并且，当你看到了太多，你会发现斯莱特林并不是个交友的地方。”
“但我不得不承认，你的情况令我很感兴趣。”汉尼拔露出一个友善的但威尔看来不怀好意的微笑。对方投来友谊的橄榄枝，但上面大概会盘着条蛇。
“我没发现你多有趣。”威尔干巴巴地回答。
“你会的。”
威尔转身去擦另一座魁地奇奖杯，想以此终止谈话。汉尼拔鬼魅般跟上前，他不想再三拒绝，于是索性另起话题：“你为什么在这？你看起来不像是会犯错受惩罚的学生。”
效果立竿见影，汉尼拔的笑容迅速蒸发，他眯起双眼，威尔再次感受到那些精致冷静的五官下藏着强烈情绪，愤怒，轻蔑，还有些许失落，威尔愣在原地，思考着要不要道歉。
沉默良久后，汉尼拔轻声回答：
“他侮辱我的妹妹。”
随后汉尼拔开始一言不发地擦奖杯。好处是—— 他不再说那些恼人的话了。威尔安慰自己，将注意力集中在杯缘处的一块污点上。
但他看起来很难过。威尔无需共情也能受到感染，汉尼拔就像一株被切断的植物，在房间的角落散发一茬又一茬忧郁的气味。威尔开始真心感到抱歉。
“对不起，她还好吗？你的妹妹？”
这时管理员推门进来，“格雷厄姆先生，你的时间到了。”他嚷嚷着，“抹布留下，别再回来了。”
汉尼拔依旧没抬头，威尔决定不去打扰他，安静离开。
后来当他在魔药课上得知汉尼拔被罚的原因，并回想起他们的对话时，差点把头伸进滚着药汤的坩埚里。据威尔的同桌马克·鲍伊尔所述，斯莱特林五年级学生劳尔，被发现晕倒在盥洗室，记忆模糊，丢了左耳，连追踪咒也查不出它的去向，一只耳朵就这样凭空消失了。唯一的线索是，半个月前，他误将咖啡泼了汉尼拔一身，并在对方要求道歉时出言不逊。
尽管没有证据，但院长坚持将事故归咎于二年级学生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法，汉尼拔在收到处罚结果时也没有任何争执或反抗。于是每周末他都必须参与义务劳动，直到劳尔的左耳重新长出来。
“你得说，莱克特藏得可真他妈严，是吧？”马克悄声说，“那只耳朵到现在还没被发现呢。但讲真，二年级的学生真的能做到这么多吗？”
威尔没回答，他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罚单，感觉自己逊爆了。
姓名：威尔·格雷厄姆
被罚原因：宵禁时偷跑去禁林喂狗。
——TBC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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